拉開厚重的窗簾,明媚的日光投進昏暗的房間,安綏的臉一半隱冇在黑暗中,一半被日光照亮,像是一條突兀的分割線。,像是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似的,安綏放下筆,指腹在半乾的顏料上輕輕抹了一下,血一樣的痕跡爬上了他的手指。,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兒,突然問:“謝遼不是傻子,能把他騙得團團轉的人不會那麼簡單,你和那人接觸下來什麼感覺?”。